晚上看完《梅艳芳》回家的时候。
在楼下抽完了包里的最后一支烟。
我们之间的距离。
大概就是一直努力地往前走。
然后抽三根烟的距离。
在我的心里。
三根烟抽完的时候。
我就能见到你。
通常都会在过红绿灯的时候把口罩戴上。
多少有点虚伪。
每次吸烟的时候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口。
会产生颅内高潮。
这也是独身后仍旧没有放弃烟的原因。
包里通常都会有两包烟。
一包红塔山,一包利群。
还会有一把伞。
每次只要出门我都会带上它们。
它们都赐予了我一种安全感。
两年之久。
看起来不长不短。
我没有想过。
我会在这样的境遇里对一个人心动。
见面产生想念。
想念催生意淫。
意淫促发荷尔蒙。
荷尔蒙顺带着不断飙升的肾上腺素。
差一点。
我就从掐着的手背转移到手腕上的手表。
差一点。
我就打开手表的心率功能。
想看看它的数据是否和心中所想一样。
我站在门前。
拿出镜子审视了一下自己的面貌。
然后推门而入。
我很少直面地看谁的眼睛。
那总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。
大抵是打破了社交距离。
我觉得我们挨得着实有点太近了。
要不是旁边有人。
我可能会按耐不住我的手。
把你搂进我的怀里。
习惯性地一克制就开始掐手背。
我没有看。
但是我知道手背上已经有好几道指痕了。
尽管有点痛。
我还是继续把它往深处掐。
我想这多少可以让我变得淡定点。
没有人能拒绝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。
我很怕心动加速被发现。
每次躺在椅子上的时候。
我都在听自己的心跳。
还有揣测你的心情怎么样。
听到旁人的呼吸声。
要么就是隔得太近。
要么就是对方情绪激动。
我今天听到你的呼吸声。
然后回到我的胡思乱想中去。
天气不太好。
外面正在下着雨。
所以到处看起来都很暗。
我盯着外面的路牌和对面的店牌。
然后又想到你。
我们见面很多次了。
每次我都会特意看着外面的景。
试图把它们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。
这样我们不见面的时候。
我就可以依照着天气。
去想象你工作的时候。
落地窗外面的风景是什么样的。
听起来这样的我好像有点无聊。
可能我本来就是个无聊的人。
但是看到你的时候。
我觉得我做的事情很有趣。
有趣就容易快乐。
我没忍住打开话匣子的时候。
我就知道。
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
于是。
我还是回到顺其自然中去。
我喜欢并接受一切自然发生的事件。
我也能接受这样自然行事的自己。
大数据很聪明。
当我开始检索第一次。
后面的无数次都多少会跟你有关系。
我说不出来是好还是不好。
但是我发觉我愈发地期待和你产生联结。
这跟偶遇一个好看的人产生的情绪价值是不一样的。
虽然我也承认偶尔遇到的好看的陌生人也让我觉得很愉悦。
这和快餐爱情里那种随时可能产生好感的链接也是不一样的。
我想不是因为我赋予了它崇高的一面。
而是感情给予它的。
我想了想。
还是觉得该保留三分克制。
我很少遇见这样的感觉。
它的到来稀里糊涂。
它的产生莫名其妙。
我没有很刻意地去转述什么。
我表达的全是我的真情实感。
或许看起来我和那些主动示爱的姑娘没什么不一样。
这个时代就是有它奇怪的一面。
克制就会错过。
一旦说出口却又显得它发展太快不够真诚。
我不得不去理解它。
在为难的时候也会攀附于它。
一旦这样。
我就好像再也不是那个敢爱敢恨的钟金华。
但如果不这样。
我又好像只是个随意追求爱情的人。
可我明明不是那样的。
对于这样的心理。
其实是很难去说通的。
多加解释就变成了辩解。
不联系就只能成为过眼云烟。
在你边上的时候我经常心不在焉。
我在想怎么可以骗你跟我接吻。
我简直没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对你的喜爱。
如果可以露骨点的表达。
那就是想和你约会。
然后再和你睡觉。
哪怕什么也不做。
我仍旧会觉得很开心。
我们总说开心就好。
大部分的时候。
开心都是靠别的外物换来的。
只有这样的感情。
才是自然而然产生的。
我的晚饭是这样吃的。
点了一份寿司。
备注多要了几份芥末。
老板很大方。
给了我三包。
我选择寿司的原因。
不是因为它多好吃。
而是为了可以边吃边打字。
写完这篇。
我就可以继续忙我还没忙完的事。
然后洗漱护肤。
尽量睡得早一点。
这样的意义只是为了明天尽可能可以早起。
我也没法摒弃一个好的见面机会。
昨天和朋友聊起我们聊天的事。
心里特别高兴。
边走路边拿着手机打字边傻笑。
这看起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。
这特别容易被人理解为神经病。
虽然我知道。
我做的事情还有我想的事情确实挺神经质的。
但我还是抵抗不了它的发展。
对我来说。
这很难得。
很难得地对一个人心动。
被人吸引是一件很简单的事。
但凡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潜质。
就算只有一个。
也容易被人吸引。
而心动比好感和轻微的吸引更高级。
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。
这样的共鸣我觉得是少有的。
我也绝对不是一个欲壑难填的心理变态。
有时候大家更引以为豪的是从未拥有的。
某种层面来说。
不说破好像就是最好的。
但我觉得大家可以不一样。
大家本来就不一样。
总得保持想象力。
生活才会变得好玩一点。
享受在梦里无法自拔。
醒来就当一切没发生。
对情感的诟病不是一天两天。
打退堂鼓也不是一天两天。
在边缘里徘徊。
试探性地想知道自己的底线和对方的余地。
我挣扎了好一段时间。
也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。
我觉得它需要天意给的缘分和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。
世事不强求。
这是我以前得到的教训。
我也不再是那个可以想说就说,不管不顾的人。
有些话说出来。
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。
身边的人看起来都很亲近。
没有什么界限感。
好像谁和谁都容易碰撞在一起。
对我来说。
现在没有以前简单。
特别是经历过一些刻骨铭心的人和事之后。
我甚至觉得这么愉悦的我。
有点太跳脱了。
很容易不小心就扎进我不了解的世界里。
我在微博里发文说:期待新书,期待新人,期待初雪。
期待。
那种光明正大的喜爱和朦朦胧胧的情意。
情爱的作用,跟烟的作用一样。
产生碰撞。
产生快感。
产生高潮。
产生愉悦。
我很少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。
特别是在不了解的前提下。
我在大学的时候遇到过。
现在。
可能也是。
我听着他的呼吸。
然后听着我的呼吸。
感觉时空停止了。
我闭上眼。
看到一个新新世界。
其实我挺爱这个世界的。
即便人潮汹涌,虚情假意。
但仍有人夜里辗转反侧想着谁。
有人安然入梦抱着谁。
那仅有的浪漫。
尚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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